应该是18年初,某新疆基层公务员小领导派驻到乡里,他告诉我他们如何执行拆清真寺这个事。
他所在的那个地方,有三个清真寺,大家一般就近去做礼拜。一开始很简单,针对某寺查身份证才能进入,其他的不查,查了一段时间,这个清真寺的人流量就大幅减少,人们会选择去其他不查的,或者干脆在家,然后政府出面说,你们根本不去嘛,就拆了第一个寺。
第二个和第三个同理,他当时笑着说,到了后面,人还是很多怎么办,简单,设两道卡,查两次,再搞安检,不行就查3次,时间一长谁也受不了,已经拆了两个了,还差最后一个。
那时候只觉得听着气氛不对,没想到的是,这可能已经是最文明的做法了,18年过完年,一个新疆籍的师妹跟我求助,向我讲了她的阿姨已经失踪的事。我没有办法帮到她,但是在广东,也许我是当时为数不多能理解她的恐慌情绪的人。
大概因为 #脸盲 ,我从来没有过,喜欢的人长得像谁谁谁,哪个明星,之类的感受;我只是看路上的很多人,长得都像她,都会想起她。 😥
哲学家 Candace Vogler 认为,fictional empathy 和真正的 empathy 不同。她的两个论点很有意思,她认为虚构的人物和真实的人物相比,缺少两个根本特质:(1)改变的能力;(2)拒绝被认知。
虚构人物我们可以通过反复阅读来认识和了解,他们无法拒斥我们的窥探,我们之所以觉得通过反复阅读可以把我他们是因为他们并不会改变,因为构成他们的文字不会改变。相反,现实中的人既有改变的能力,也有拒绝被认知的能力。她认为,如果我们觉得,我们可以像把握虚构人物一样把握现实中的人,我们显然犯了 ethical mistake。
我在想,Vogler 的道德不安到底来自于哪里,是来自于把现实生活中的人当作虚构的人来对待本身是对现实生活中的人缺少理解和尊重,还是来自于随之而来的对二者的差异缺乏认知带来的盲目?
如果是前者,这可能需要进一步解释,为什么这样不道德。尤其是考虑到我们对自己和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想象,想象本身就是虚构,它们的存在难道也是不道德的吗?用虚构的眼光(未来的眼光,可能的眼光,期待的眼光)看待现实的人,无论程度多少,是绝对不道德的吗?
如果是后者,那么好解决。如果弥补了认识盲区,知道虚构与现实的人的区别,以及相应的我们应该如何分别对待它们,我们是否就能安心地放下 Vogler 的道德包袱?
另外,虚构的人真的无法拒绝我们的窥探吗?以及文字不会变,是否就意味着虚构人物就不会变?文字的含义变了呢?我们的视角变了呢?理所当然地认为虚构世界的一切都赤裸裸地坦陈在我们面前,任由我们用理性去穿透,这是不是某种盲目的理性自信呢?如果一个虚构人物的内心变化 unfinalizable(巴赫金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主人公),在某种意义上,它难道不也是在拒斥我们的确定认识吗?
#blog 机场
https://blog.fivest.one/archives/6491
看到 Richard Russell 在西雅图机场偷着开飞机上天的事件,也被一些女性讨论者,总结成「男蛆偷飞机造成森林大火,被男蛆叫好」,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群体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这些人,在「循规蹈矩」这一方面,其实是被加强了的。无论是在参政议政实现女性地位提升,还是在女性群体抱团的过程中,其实都在强化着「循规蹈矩融入群体,才能用群体的力量去改变」这样的认知。
当然不能说这有什么不对,但这不是《末路狂花》,而是某种相反的东西。
#blog 主宾谓
https://blog.fivest.one/archives/6481
聊到日文和藏文的「主-宾-谓」结构,先把宾语对象列出来,再根据其身份,决定用什么样的敬语动词形式。
很多时候,我写文章也是有一个潜在的预设倾诉对象的,于是经常写到一半,才意识到这个对象的存在,然后觉得自己正在写的方式,和这个对象并不搭,也就不写了……
Billy Wardlow 被认为是死刑犯中最好的 DM,他创造的 DnD 角色 Arthaxx 某种意义上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更好的自己。
Wardlow 有一个在六个月大时夭折的哥哥;Arthaxx 也有一个早夭的姐姐。Wardlow 从小非常擅长电器(其他囚犯说他能修好任何东西);Arthaxx 也擅长雷电魔法。不一样的是,Wardlow 没有父亲,母亲会用皮带打他,会用枪指着他;而 Arthaxx 的父母爱他,还送他去了最好的巫师学校。
2019 年得知自己行刑日的 Wardlow 决定 quit,于是游戏中 Arthaxx 也因为一次施法失去了意识。但狱友们又以拯救世界为名把他拉了回来;Arthaxx 也在幻想世界里的七年后醒来,一起对抗邪恶的月神。2020 年 7 月,Wardlow 完成了最后一个战役,迎来了自己的死刑。